• 欢迎访问热点图书网

中非湖区探险记II-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2022年6月27日

简介

通晓29种语言,英译《一千零一夜》
探访非洲“内陆之海”第一个欧洲人
理查德•F.伯顿:现实版“印第安纳•琼斯”
在依靠脚夫和牲口旅行的年代,未被探知的坦噶尼喀湖躲在群山环抱之中,广袤的湖面在热带阳光下呈现最轻柔的浅蓝,水上渔舟被珍珠白的雾气遮掩,浪花呢喃拍岸,景致如诗如画。
————————
本书是英国探险家理查德•F.伯顿于十九世纪五十年代在中非湖区旅行近三年的记录。
在英国皇家地理学会的主导下,伯顿偕同约翰•斯皮克从非洲东海岸桑给巴尔出发,一路向西,前往非洲腹地寻找尼罗河的源头。伯顿在书中巨细靡遗地描绘了中非的风土人情,包括当地的土著种族、宗教、政府形态、奴隶制度、农村生活、房舍建筑、民俗、医药、动植物等,笔调真切而不矫饰,不仅提供了丰富的知识,也呈现了非洲最真实的风貌。

作者介绍

理查德•F.伯顿(1821-1890),英国探险家、地理学家、翻译家、作家、军人、阿拉伯学家、制图师、民族学家、间谍、语言学家、诗人、击剑运动员、外交官。他以在亚洲、非洲、美洲的旅行和探险而闻名于世。
据记载,伯顿通晓亚非欧29种语言。他曾冒着被处死的危险乔装成穆斯林,前往麦加、麦地那朝觐,成为第一个进入圣地麦加的欧洲人,并留下了绝无仅有的珍贵记录。
在他传奇的一生中,伯顿对写作孜孜不倦,探险著作达43部之多。《中非湖区探险记》是他最精彩的探险作品,他在这趟探索尼罗河源头的旅行中发现了坦噶尼喀湖。此外,他还翻译出版了《一千零一夜》《印度爱经》等。

部分摘录:
走过乌尼亚姆韦齐区 旅队自一八五七年十一月八日抵达卡泽,一直逗留到十二月十四日,耽误如此之久,真是对我耐心的冗长考验。
按照习俗,前往乌吉吉区的外地商旅都必须在乌尼扬比停留六个星期或两个月,以便队员消除他们所谓的疲劳,并且享受文明社会的欢悦,接受住在本地的阿拉伯人热情的款待。我们可以说,在东非旅行时于某站停留六周的意义,等于在英国旅行时三天的停留。
我们到达卡泽之后的头一天早上,从海岸区开始就一路随旅队同行的一伙尼亚姆韦齐脚夫准备离队,他们从我们成捆的布匹中抽出自己应得的酬劳,由于他们并不冀望获得小费,因此也没有提出额外要求,连一声再会也没说,便径自离队回到他们位于西乌尼亚姆韦齐的老家。向导获赠一件小礼物,是几匹素面粗棉布,由于他的家人都在前方五趟行程外的姆塞尼,与我讨价还价良久之后,同意只请假十五天,且允诺收假后前来与我会合,并带来一组新成员前往乌吉吉区。
非洲房舍的建造过程
至于旅队的其他成员显然都把乌尼扬比当作探险终点,而不是原订的乌吉吉;于是乌尼扬比实际上成为我们的第二个出发点,所幸我先前已经有了些许经验,总算比第一次在栲乐镇出发时轻松一点。
在卡泽暂时停留
抵达卡泽后两天,俾路支人在卫官的领导下盛装出现,要求我给予一份打赏,以酬谢他们维护旅队安全的功劳。我告诉他们,只要他们伴护旅队抵达终点,自当致赠酬劳。实事求是的达伟西宣称,若无酬赏便不继续前进,然而当我把斯皮克找来见证他们签下白纸黑字时,达伟西却收回先前说的这番话——东方人很受不了这一套,一讲到立据签字,他们立刻缩头。于是俾路支扈从退而求其次,乞求我给些食盐和香料,结果到手的食盐与香料的分量很可能超过他们一辈子曾拥有过的总和,没想到这些家伙还私下向萨利姆抱怨我吝啬。接着他们又来索讨烟草、一头山羊、火药、子弹,我也全部依他们所愿;下一个伎俩是要求四匹布料,借口要为他们那只红铜锅镀锡,以及修理两挺老火绳枪的支架与枪托,东西到手之后,他们旋即把一箱交付他们保管的枪用火药卖掉。俾路支人备受阿拉伯商人的礼遇,像是斯奈·本·阿米尔和萨卢姆·本·哈米德。事实上,住在卡泽的每一个阿拉伯商人都十分好客,俾路支人全都舒适地住进印度商人穆萨·姆祖里的房子,每天还有零用钱(一件素面粗棉布做的缠腰布),足以购买山羊、绵羊、家禽大饱口福,这种奢侈的生活是他们住在桑给巴尔茅屋里挨饿时绝对无法想象的。尽管如此,这些家伙仍然不改嘴巴缺德的习性,指责极尽仁慈的主人吝啬小气——这是阿拉伯人最忌讳的罪行;诚如波斯人所言,这伙俾路支人总是“对老天爷吐口水”。
十一月八日,我与齐多哥和向导商量好两个星期之后重新出发,过了十天,我又把齐多哥找来敲定旅程计划:这时我很明显看出他心里藏着事儿,但是难以叫他吐露实情。齐多哥先是向我要礼物,理由是他的行为良好,结果出乎他的意料,我真的送了他四匹布。齐多哥接着要求请假一个星期,以便探望住在乌尼亚姆韦齐的家人,当我慨然应允时,他虽然惊讶,却没有开心的样子。拉姆吉之子们宣称我早前曾经答应过旅队抵达卡泽时,要送他们一头公牛,便擅自把哈米德送我的一头肥美的公牛逮住并屠宰了;然而这时候齐多哥断然表示我应该实现诺言,再送一头公牛给他们的兄弟,我拒绝了。齐多哥粗鲁地说,既然如此,接下来找脚夫的工作就交给我自己去做,我回答那是他的工作,不是我的。齐多哥兀自离开我住的房子,发誓他不再自找麻烦,未来他的兄弟,不论是多轻的行李也不会再为旅队搬运,甚至穿珠子也不会帮忙。最后,我于十一月二十七日派人找来齐多哥,告诉他旅队订在下个星期出发,齐多哥坐在一旁陷入“气氛紧绷”的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气呼呼地站起来,嘴里吐出一串连珠炮似的狠话,然后冲出房间,萨利姆吓傻了,呆呆地望着齐多哥留下的空位子。后来我听说,齐多哥离开屋子以后,在又叫又笑的拉姆吉之子同伙的陪伴下,个个抽出弯刀在头部旁挥舞,在阿拉伯人面前大喊着:“我们征服白人了!”我与招待我的主人哈米德商量,讨论应否卸除这些变节的拉姆吉之子的武装。号称此地阿拉伯殖民地“教父”的哈米德依例和本地其他商人开会商量,结果他们一致同意应该和平解决此事。事后他们对我说,陌生人在乌尼亚姆韦齐旅行时,奴隶与火绳枪是唯一能保护他们的凭借,既然他们一致赞成应说服我暂时息事宁人,“吞下胸中怒火”,等到旅队返回之后再算账。我觉得既然开口问了他们的意见,这时便得听从他们的忠告。就在阿拉伯商人开会讨论此事之际,拉姆吉之子们拖延行程的真正目的慢慢显露出来:原来他们的主子拉姆吉先生捎了信来,说他已经从海岸区寄发做生意用的装备,因此拉姆吉之子决定留在卡泽等候,直到装备抵达后再出发前往乌吉吉,把整支旅队耽误下来也在所不惜。
十一月十四日,雨季降临月亮之境,带来雷电交加的滂沱大雨。本地人称作“雨石”的冰雹也纷纷落下,不久前的几场阵雨和突如其来的干热正是雨季的先头部队,现下这种狂暴雷雨比较类似印度雨季的揭幕仪式,而不像秋天时在桑给巴尔展开的那种细雨纷飞的雨季,因此我觉得好像又遇上被称为季风的孟加拉和孟买的“小雨季”;有趣的是,乌尼扬比所有的阿拉伯人都宣称乌尼亚姆韦齐的雨季和桑给巴尔岛、东非沿岸的雨季同时降临,也就是在四月初,但其实乌尼扬比在这个时候早已过了雨季高峰。
东非的雨季和英国的夏天一样,是一年中唯一有益健康、令人心旷神怡的季节,雨季时空气清新、满眼翠绿,与先前的溽气、漫天灰尘恰成对比,和最初几场阵雨前的荒芜干枯相较,更是无比的奢侈享受。尽管如此,雨季对旅人来说也有许多缺点,此时恰是尼亚姆韦齐人播种的季节,因此多数不愿受雇为脚夫,即使愿意,索价也高昂无比,多位阿拉伯商人负担不起这样的开销,被迫暂时停靠在乌尼扬比镇上或附近地区。当地农人会三五成群地前来,主动提议伴随商队旅行;他们站在商队旁盯着人看,一边发出空洞的笑声,一边举起背上的包袱,调整姿势使其平衡,然后就报酬多寡和商队讨价还价,并答应第二天早上前来报到,此后便全然消失不见。斯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只雇好十个脚夫,但是这些人心里都已经盘算好随时要叛逃了。更糟的是,突如其来的雨季对我们的健康十分不利,由于气温陡变,外来客莫不吃足苦头。而乌尼亚姆韦齐也迅速变得:
和三月天一样疟疾滋生。
一个接着一个病倒
另一个令旅队延误的原因接着浮现:斯皮克身体还算强健,其他队员却个个卧病不起。华伦坦首先病倒,连续三天三夜几乎不省人事,他罹患的是乌尼亚姆韦齐区的一种季节热,这种凶猛的间歇热专门侵犯肝脏,发作起来常可持续三天三夜之久,华伦坦经过这么一场大病,身体越发虚弱与清瘦,就在他好不容易复原时,轮到盖塔诺生病了,很快进入不省人事的状态——每次他发热,总是会这样。性格顽固的奴隶马卜禄此时也病倒了,蒙拜则感染疟疾,全身抖个不停;至于俾路支人和拉姆吉之子,一直过着骄纵放荡的日子,阿拉伯人早就常常威胁要惩罚他们,现在建康也因为这种生活方式而要付出代价。
斯奈是我们主要的医生,他精通阿拉伯人所谓的“骆驼医术”,也就是烙术(以烙铁或腐蚀剂炙烫皮肤组织)和类似的皮肤反刺激剂(敷于皮肤上造成痛楚,以减轻他处更为剧烈的疼痛),当我也和其他人一样感染热病时,斯奈试图为我治病,他为我涂一层姜粉,说是治疗热病的特效药,但是患了季节性热病的我照样发烧抽搐,他坚持让我看一个女巫,据说她妙手回春,名声响遍全国。女巫来了,是个满脸皱纹的丑老太婆,皮肤油腻腻的,黑得像是煤灰,头上装饰着一堆铁皮色的发辫;她的双臂缠绕形似手铐的红铜手镯。她的巫术道具是悬在腰带上的一串小葫芦,葫芦用油脂和灰烬染成红黑色,这倒是巫医普遍使用的器具。
女巫开口要求以布匹支付她的治疗费,我悉数交给她之后,她便开始检查我的嘴巴,并急切地询问有关毒药的问题,她提这样的问题显示此地人施放毒物是司空见惯的事,而从本地人普遍使用万应解毒剂来看,人们似乎对中毒见怪不怪。接下来女巫从葫芦里倒出一种淡绿色粉末,其实就是印度大麻,她用水调匀,让我像吸鼻烟似的嗅了嗅,结果弄得我喷嚏连连,她看了开怀畅笑。女巫又取出另一种药粉涂在我的头上,答应第二天再回来,便留下我自行休息,她宣称睡眠能够治疗疾病,可是她的疗法并未见效,她本人也没有再回来看我。发了这笔意外横财之后,整整一个星期女巫毫无节制地痛饮粟米啤酒。这种季节热往往造成病人虚弱抑郁、肝功能失调、手掌灼热、脚底刺痛、双眼酸痛、时冷时热,我的症状总共持续了一个月之久。
现在,我们离开卡泽的计划一再展延,原本预定休息两周之后出发,由于找不到脚夫,很快就打消计划。接下来众人疾病缠身,又使行程拖延到十二月一日。斯奈认为我得等到十二月十九日才走得了,因为脚夫仍然不够——他强调是十九日而非十八日,原因是十八日不吉利。俾路支扈从和卫官的病一好又开始兴风作浪,宣称亲王派他们出使这项任务不过为期一年,现在他们有权回家了。但这不过是他们自己所想出来的。他们这么说可能是因为,当日他们曾向汉摩顿中校问及这次探险要花多少时间,而中校的回答是“一年左右”,因此他们心里一直盘算一年到期就算达成任务。不过纵使现在距离一年仍有五个月,不论我或萨利姆说什么,他们完全听不进去,不愿意接受这么简单的事实。俾路支扈从之一的伊斯梅尔罹患赤痢,已经命在旦夕,他表明无法继续前进,因此我安排他和他的“兄弟”夏达德留在卡泽(夏达德彻夜不睡地弹吉他,弦音中带着恐惧的颤抖,显示这个好脾气的年轻人害怕钟爱的表弟来日无多),并请斯奈代我管理他们。白胡子穆罕默德正在生俾路支同伙的闷气,抱怨没分到自己那一份食物,不肯和其他人同席就座,还跑来求我让他解职离开,我同意之后他却又反悔了。马罗克卫官也提出要求,他自己和每一个扈从都要一个脚夫服侍,我拒绝这项要求,于是他改变策略,改而刻薄地怨叹旅队为什么要耽误这么久。另外他又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我,每次都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把我搞得火大,最后我禁止他再提这个话题,马罗克在盛怒之下要求离去,宣称他可不是来非洲定居的,另外又嘀咕了一些狠话,并且粗鲁地侮辱斯皮克。最后他被赶出房子,这才让他的头脑冷静下来。这一出戏码结束之后,所有的俾路支扈从都表示忏悔,说他们不论是前进还是停留,都听从我的吩咐。这些家伙虽然装出一副迫不及待想离开的样子,实际上却对于卡泽的优渥生活乐不思蜀,他们暗地里唆使脚夫背叛,又不断散播没有根据的消息,希望我打消继续西行的念头,赶快调头回到海岸区。
汉摩顿中校曾经敏锐地给予警告,混血背景的萨利姆不可靠,果不其然,他终于在卡泽露出了马脚。萨利姆的母亲是马达加斯加奴隶,父亲则是血统较优越的阿曼阿拉伯人,最初沿海岸线前进的短暂旅途中,我曾经骤下判断,以为他是个慷慨而善良的人,但长久以来这个错误印象已经改观。阿拉伯人说:“争吵见真心,行旅知智愚。”尽管经过头几天艰苦、疲惫的旅途之后,萨利姆的多愁善感和矜持有礼早就消失无踪,不过他体面可敬的表象仍然维持了好一阵子;到了现在,他就像下级阶层的东方人一样,放肆地利用旅队对他的倚重,旅队离出发的海岸线越远,他的态度就变得越不羁,一言一行都显现出他傲慢自大的心理;当然,随着旅队回程越来越接近海岸线,他的举止又变回原先的彬彬有礼。我一时轻忽,允许迷人的哈丽玛夫人陪伴他,萨利姆毕竟出身奴仆,他只有在奴隶社会中才感觉到快乐,因为在那个层级里他可是“人中之龙”呢。在卡泽期间,我对斯奈的推崇令萨利姆相当妒忌,此外他也对我们夜晚的冗长对话感到疲倦,因为对话中时时出现历史与神学知识,萨利姆对此根本一窍不通,也漠不关心,他只关心闲言闲语和别人的琐事,在我们聊天时自然插不上嘴,一开始他赌气闹别扭,后来更事事唱反调。以前他偶尔会对斯皮克说一两句尊敬的话,现在不但完全停止,见面时还把对方当作一捆布匹似的视而不见。开始时恭恭敬敬的萨利姆,在旅途展开几个月之后变得有如一位欧洲仕女在沙发上伸懒腰一样不得大体,事实上,他的样子似乎不断想找机会和别人吵架。
怯懦的他总是慷他人之慨,把我托付给他的物品大方地送出去,并且未经许可就把布匹与珠子转赠给他的子女,我虽然一再责备他,却丝毫不见效果。尽管如此,在旅队抵达乌尼扬比以前,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萨利姆的诚实,然而在卡泽时,我命令他趁手下的奴隶偷走所有的枪用火药之前,先卖掉其中一箱,他回报已经委托斯奈去办这件事。另外,我禁止他把从湖区回程的酬劳预先发放给脚夫,因为有人告诫我这么做必然造成脚夫叛逃,事后证明这项警告确实不假,萨利姆发完预付工资后,一个晚上就消失了二十五名脚夫,事发之后还一口咬定他只发给脚夫来程的酬劳。等到事实证明上述两件事他都做错了:压根儿没有处理过火药的事宜,也确实把回程酬劳给了几个脚夫。我稍微斥责他一顿,想就此化解这场事端,不料这小家伙居然变得像鼬鼠一样恶毒,尖声号叫得有如土狼,扬言他自己是政府指派的官员,可不是任由差遣的跑腿,同时仿佛受到莫大屈辱似的涌出溃堤的泪水。我离开房间以打断他——这是本地人表达蔑视的举动——留下他独自在房间里挨斯奈的责骂。几个小时之后,萨利姆平静下来,认为“即使夫妻偶尔也会打打闹闹”,不过我可不想再见到这么幼稚的行为,于是改变以往命令他时一贯使用的和蔼语气,开始以严厉的态度对待他,直到旅途终了,我与他在海岸区分手时都是如此。

下载地址

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