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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不会好好睡-电子书下载

生活时尚 2022年6月30日

简介

★ 睡眠意义重大,埋藏问题万千
睡眠组成我们每个人至少1/3的人生,而我们对它却少有认识。人和动物为什么要睡觉?为什么会做梦?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人生阶段,睡眠模式有怎样的不同?睡眠中脑子内部上演着怎样的生化神经大戏?睡眠和抗氧化、防癌、抵抗心血管疾病和痴呆有怎样的关系?睡眠不足又会有怎样的急性及慢性危害?难受的“鬼压床”有没有破法?看似睡眠问题,背后竟然有神经损害、癫痫、抑郁等诸多原因?……种种重要问题,本书都会提供答案。
★ 比虚构更精彩的真实案例
确实需要上课疯狂睡觉的中学生,可以得到医院的证明和假条?走在十字路口也会有人突然睡倒,这不是好危险?老奶奶梦游了几十年,过程中的高光项目竟是驾驶摩托风驰电掣?男子来咨询说梦话的困扰,却牵出了女友的精神问题……这些事件听来匪夷所思,却都是真实病例;其精彩乃至惊险固然令我们眼界大开,而其中真实的困境、道理、抗争、关怀,对我们每个会睡觉也还会醒来的人,都有巨大启发意义。
★ 不容错过的领军医生+故事大王
作者是神经/睡眠科的主任医生,二十几年一直受训、供职于相关领域执牛耳的医学机构(帝国理工医学院、英国国立神经内外科医院、惠康桑格研究所、盖伊医院睡眠中心……),乃至担当领军人物,拥有傲人的学术成果和丰富的病例积累,同时又具备通过BBC等媒体向公众科普、讲故事的多年经验和特色鲜明的英式幽默感。在本书中,作者同时发挥了专业和叙事两方面的长处,将奇妙故事和神经机理巧妙结合,读来令人大开眼界、手不释卷。
别小看睡眠问题。长期打鼾可能降低智力;长期值夜班,提高患癌率……
作为从业多年的睡眠科临床主任医师,作者为我们呈现了众多亲自诊治的病例 :睡梦中,人不但可能吃光冰箱,还可能睁眼开车甚至殴打伴侣;清醒时,也可能因为大笑而睡倒在地……而这些症状背后的机理,潜伏在我们每个人的脑子里。打开本书,你将同时收获阅读悬疑故事的快乐和指导睡眠健康的科学信息。

作者介绍

盖伊·勒施齐纳(Guy Leschziner)
神经科主任医师,专长于睡眠问题,主持隶属于伦敦盖伊与圣托马斯医院的欧洲zui大睡眠中心,并服务于国王学院医院、伦敦桥医院、克伦威尔医院等多家伦敦医疗机构。擅长失眠、梦游、发作性睡病等多种疑难睡眠障碍的诊治,并通过报刊、电视、广播等多种媒体(如《金融时报》、BBC 等)向公众介绍相关知识及故事。

部分摘录:
体内的格林尼治标准时 异相睡眠 你如果坐过跨越几个时区的长途航班,一定对时差很是熟悉。你知道有哪里不太对劲:你感觉自己变得迟钝,和周围的环境也像隔着一层。目的地的阳光如此明媚,你却不合时宜地渴望倒在床上大睡一场。你需要保持清醒,但体内的每一根纤维都渴望睡眠,这感觉令你反胃。要不就是半夜两点你还非常清醒,而周围的世界已经沉寂,你能想的只有早餐该吃什么,这也让你感觉格格不入。幸好,你的身体很快就会适应,只要短短几天,你的步调就能跟上周围的生活。但请试想:如果你永远感到自己在倒时差,如果这就是你日常生活的常态,且毫无好转的希望,你会感觉如何?
我第一次遇见文森特和他母亲达利娅是在盖伊医院。当时他16岁,盖伊医院的这个门诊专门服务接受过儿童医院的睡眠治疗、现在正步入成人世界的青少年。一般来说,来看这个门诊的多是患了发作性睡病或严重梦游症的孩子。但是文森特在这方面并不一般,甚至说,他在任何方面都不一般。他是一个怕羞内向的青少年,身材不是特别高,但粗壮健美。我听说他热爱拳击,所以才练就了这副身材。相比之下,他母亲达利娅则兴致高昂,喋喋不休。她老家在南美,英语流利但口音很重,语速有如机关枪。大部分时候,文森特都只安静地坐着,由达利娅向我诉说他过去几年的经历,只有在抑制不住烦闷的时候,他才会插进来几句。他说起话来缓慢迟疑,有时还会找不到合适的词。
两人的诉说勾勒出了一幅文森特的生活画卷。
大约9或10岁时,文森特开始感到了一些睡眠困难,但是直到他13岁,睡眠障碍才真正明显了起来。达利娅认为,这种障碍是在文森特接受了两次臀部手术之后开始的,第一次手术在他的臀部植入了几块金属板,第二次是将这些金属板取出。
“问题是逐渐发生的。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文森特告诉我。起初他只觉得越来越难睡着,要到凌晨三四点才会迷糊睡去。“先是总要费好大劲才能睡着,到后来开始每天都能看到日出,这时我才意识到有问题了。”
情况越来越坏,到后来他上午11点就很想睡觉,并在晚9点醒来。自然,他的学校生活很快就大受影响。“我真是缺了许多课。我起初不想告诉任何人我有睡眠问题,因为他们只会觉得是我懒惰,所以我就对别人说我常常身体不舒服。”
对达利娅来说,那段日子现在回想起来仍很痛苦:“我发现无论我怎么叫他起来上学,他都醒不过来。哪怕我摇晃他,还是不能把他弄起来。我怎么也不明白,因为他上小学的时候从不迟到,从不!我心想别人该要对我这个当妈的有看法了。文森特大概也觉得别人对他这个做学生的也有了看法。他的学校给了我很多麻烦,还因为他出勤太差罚我的钱!”
文森特也回忆了别人看他的眼光:“无论是学校、老爸还是朋友,大家都觉得很难理解。”有些人提出了一种可能:也许文森特的表现只是典型的青少年睡过头,要么就是他得了心身障碍——比如和达利娅分居的文森特父亲就持这个观点,我甚至怀疑他到现在还是这么认为的。有一次我和达利娅通电话时听见了他的声音,他正和达利娅争辩说孩子根本没病、不需要就医。
但达利娅知道,孩子的情况不是青少年嗜睡这么简单,当文森特的出勤率一再下跌时,她开始寻求医生的意见。她还记得带文森特去看家庭医生的情景:“我们去了有七八次,中间隔着几个月的时间,就是想说文森特的睡眠出了问题。而医生只给了(我们)通常的建议:让孩子睡前喝一杯热的乳饮料,晚上别看屏幕,就这些。哦还有给他闻薰衣草油……”她说着不屑地笑了笑。
问题并未改善,后来文森特被转给了一位儿科医生。直到这时,在他意识到自己得病大约两年之后,文森特才终于得到了诊断:看来是他体内时钟设错了时间。医生说,他自己的体内时钟没有和周围的世界同步,而是比别人慢了几小时。医生给他的诊断是“睡眠时相延迟综合征”。
* * *
我们都是太阳的孩子。我们受它吸引,遭它奴役,应着它的鼓声不断前行。地球的自转和阳光的照拂创造了一个24小时的节律,规定着我们的睡眠模式。这是完全合理的:在光线充足、能看见猎物和猎食者的时候醒来觅食,到了天色昏暗、容易被猎食者袭击的时候就躲起来睡觉,我们要生存,好像就非服从这样的安排不可。不过,被这个节律规定的不仅是我们的睡眠。
这个24小时的周期性节律名为“昼夜节律”,在生命科学和医学领域应用最广的搜索引擎PubMed中键入这个词条,会返回7万多条结果,都是题为《愤怒和攻击性的生物钟与生物节律》《肾功能的昼夜节律调节》《生物钟:其与免疫、过敏性疾病的关系》等等的论文。24小时的生物节律影响着我们的脑、肠子、肾脏、肝脏和激素——还有我们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即使将一个细胞从体内取出,放进培养皿,它仍会表现出某种形式的24小时节律。甚至为我们编码蛋白质的基因,也有40%受此种昼夜节律的调节。
但这又不仅仅是接受光照这么简单。太阳并不是维持这个节律的节拍器,至少现在已经不是了。把人类放进光线微弱的环境,使其感受不到太阳的东升西落,这个节律仍会自行维持下去。
20世纪30年代,在世界已知最长的洞穴系统、美国肯塔基州的“猛犸洞”(Mammoth Cave)里,现代睡眠科学的奠基人之一纳撒尼尔·克莱特曼(Nathaniel Kleitman)对自己和另外几个人做了实验。在这个深入地下、没有光线也没有温度和湿度波动的地方,他尝试在被试们的身上强行养成一套28小时的节律,结果无法做到。就算没有了太阳光提供的外部线索,被试的体温、睡眠和其他生理指标依然维持着原来的24小时节律,这说明在我们体内的某处,有一只时钟在遵守时间。
现在看来,这种时钟在地球上的所有生命体内普遍存在。从细菌等单细胞生物,到植物、苍蝇、鱼类和鲸,都有这只内生的钟。对有的生命形式来说,时钟的必要性显而易见。可是为什么连细菌,甚至植物也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植物当然需要知道太阳在什么时候发光,什么时候该张开叶片进行光合作用,然而这些无须由一只内在的时钟来引导,只要能觉察光线就够了。还有一些鱼类栖息于洞穴系统,已经好几千代不见阳光,早就没了视力,为什么还要保留这只时钟?它的存在说明,昼夜节律内嵌在生命的固有本质之中,从地球所有生命形式的最近一位“共同祖先”起,演化的压力和自然选择就在努力维护这只内生时钟。
但在已知的生命最简单的一端,即细菌和藻类身上,我们很难明白这种压力是什么。有人提出,这只内生时钟之所以产生,或许是此类微生物为避免细胞在容易接触紫外线辐射的时段复制——我们知道细胞的复制包含基因复制,而紫外线会引发基因突变。还有一种接受更广的假说认为,这类节律演化出来是为了控制某些基因的复制,这些基因能抢先一步对抗氧气含量在一天中的波动,减少氧气带来的损害。昼夜节律的产生或许可以追溯到大约24.5亿年前的“大氧化事件”。那个时代的标志性事件是一类名为“蓝藻”(或蓝菌)的生物演化了出来,据信它们是第一批实现光合作用(利用阳光中的能量将二氧化碳转化为氧气)的微生物。那时大气的氧气含量还很低,自由氧会很快与其他物质化合。但蓝藻的出现使大气中自由氧的含量急剧上升,研究者认为这引发了地球历史上的一次大规模生物灭绝,杀死了大部分遇氧气如遇剧毒的生物。存活下来的生物需要建立一套自卫机制,好免受自由氧的危害。科学家认为,这种自卫需求促使这些生物演化出了一种“氧化还原蛋白”,能抹除氧气参与的化学反应所产生的有毒副产品。按这个理论,只要能预测太阳光、知道氧气含量会何时上升,那些古生物就能在一天中的恰当时候生产这种蛋白,来保护自己不受氧气毒害。听着有点道理,但其实昼夜节律的产生仍然是一个谜。
所有的钟都需要校准或重置,就像钟表商需要拨弄落地老座钟的钟摆来确保它准时运行。生物,尤其是复杂生物的昼夜节律,也需要根据季节的变换模式来拨弄调整。过去几十年里,我们对个中道理已经颇有了一些了解。我们已经意识到了环境线索的哪个或哪些影响会将我们的昼夜节律轻轻地向前或向后推动。这些线索叫“授时因子”(Zeitgeber),就是德语的“时间给予者”。如果不考虑外界因素,人类昼夜节律的设定周期是24.2小时,如果去掉一切授时因子,我们的内在时钟最终会与周围的世界失调。这只内在时钟对温度、身体活动和进食都很敏感,但目前看来,最有力的授时因子还是光线,尤其是位于光谱蓝端的光线,比如太阳光。虽然我们的昼夜节律钟已表明它可以脱离阳光运行,但太阳仍是对它影响最大的因素。
从盖伊医院的睡眠障碍中心出发,坐火车几分钟就到格林尼治的皇家天文台。它坐落于一座山丘顶部,俯瞰着泰晤士河的一处大河湾。从医院的十三楼向外眺望,我能看见山丘朝着伦敦东南方向缓缓抬升,但视线旋即被丛林般的建筑物遮挡,在20世纪60年代建起的丑陋高塔和更为现代的摩天大楼之间,天文台已经很难看见。天文台的屋顶上竖着一根高耸的金属桅杆,杆顶是一只风向标,直指着伦敦典型的灰色天空。桅杆上还插着一只直径几英尺的大号红色圆球。每天中午12点55分,在冬季按格林尼治标准时间,夏季按英国夏令时,这只圆球都会升到桅杆中间,并在12点58分时到达杆顶,到下午1点整,它又会沿桅杆降落。今天,皇家天文台周围已经被金丝雀码头的一座座摩天大楼占据,那里已是伦敦的主要金融区,高楼的阴影越过泰晤士河,笼罩城区。但在19世纪中叶,这段泰晤士河上还布满了大帆船,来往于大英帝国的全境运送货物,实是帝国贸易的生命线。那时,会有几百只望远镜瞄准着天文台的这只时间球,等它降落。一旦它降落,水手们就将每艘船的天文钟调整为格林尼治标准时:他们要在驶向东印度群岛及以东地区的航行中计算经度,这一步必不可少。
就像那些船上的天文钟,人的身体里也有好几只时钟。不过在人体内,乃至在所有脊椎动物体内,都有一只主时钟,相当于皇家天文台那只红球,它就是脑内一个名为“视交叉上核”(SCN)的微小区域。这个微小的脑区只包含区区数千个神经元,位于下丘脑,紧邻下面的视交叉,就是从眼球输送信息的两根视神经交汇的地方。这块微小的SCN是全身所有昼夜节律的控制中心,一旦被破坏,人体就会丧失节律性。(见附图图2)
视交叉上核的神经元中,每天都会上演一场复杂的舞蹈,几个名叫“CLOCK”(时钟)或“Period”(周期)的基因相互作用,彼此反馈,指挥着我们体内时钟的运行。而光线作为授时因子,会左右这支舞蹈,使它稍微加速或者减速。在位于眼底的视网膜上,除了将光线转化成图像的视杆细胞和视锥细胞之外,还有一种视网膜神经节细胞。这些细胞中的一小部分对视觉完全没有贡献,它们的作用是通过“视网膜下丘脑束”,将光信号直接投射到视交叉上核。经此通路,光线得以影响视交叉上核中的节律,它由此也影响了昼夜节律的时相,也就是这个24小时节律和外部世界的关系,还影响这个节律的幅度、也就是它的运行强度。人如果丧失了一切视觉,对昼夜节律的控制也会出问题,我们后面会说到这一点。
* * *
文森特的儿科医生为他诊断的“睡眠时相延迟综合征”是一种常见病,此类患者的昼夜节律晚于外部世界。大多数人在晚上10点至午夜之间感到困倦,并在早晨6点至8点之间醒来,而睡眠时相延迟综合征的患者可能要到凌晨3点才觉得困,有时更是延迟到早上7点,然后睡上七八个小时后醒来。如果能保证这些时间的睡眠,他们就有精神。但麻烦的是,生活常会妨碍他们睡觉,在现代社会的限制下,形成这个作息规律的人想保住工作或接受教育都很困难,甚至压根无法做到。
某种程度上,想要早睡早起或晚睡晚起,都是正常现象。人本来就有各种“睡眠类型”(chronotype),也就是习惯的入睡和觉醒时间,它们形成一条连续的谱系,处于早睡和晚睡两极的就是那些称为“早起鸟”和“夜猫子”的人。而患有睡眠时相延迟综合征的人可以看作极端中的极端,这些夜猫子的昼夜节律极度延迟,乃至对他们的生活产生了不利影响。
和睡眠的许多特征一样,一个人属于什么睡眠类型,某种程度是由基因决定的。对双胞胎或家族成员的研究显示,我们的睡眠类型有50%受基因控制,而无论是“早睡型”还是“晚睡型”,研究者都找到了它们和调节昼夜节律的基因的各种变异之间的联系。有一种家族遗传的“睡眠时相提前综合征”,患者晚上很早就想上床,第二天也很早会醒,这种问题比延迟综合征还要少见得多,而对此,研究已经发现了一个名为PER的昼夜节律基因发生了突变。另外还有一个昼夜节律基因DEC2,它的突变似乎会延长我们醒着的时间,减少需要的睡眠时间。不过对大多数人来说,影响觉醒/睡眠模式的并不是这区区几个突变,而更可能是众多此类昼夜节律基因的温和变异造成的累加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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