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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三部曲Ⅰ:追逐阳光之岛-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2022年6月30日

简介

“希腊三部曲”是达雷尔的经典代表作,它既是一套儿童自然写作范本,更是爆笑有趣的童年故事。作者笔触优美生动,书中讲述的人与大自然的故事让人神往,是中小学生学习自然文学写作不可多得的范本。更有百余种动植物生活习性的精彩描述,为我们提供了一场自然观察和科普的知识盛宴。同时,“希腊三部曲”还可以帮助所有内卷的都市人重温童年、重拾对生活的爱与激情;让《德雷尔一家》剧粉更直接触达作者笔下的爆笑科孚生活;让自然博物爱好者在家即可享受自然观察的美好体验。 《追逐阳光之岛》是“希腊三部曲系列1”,全书以达雷尔一家在希腊科孚岛的生活点滴为背景,精彩描述岛上优美的自然风景、种类浩繁的动植物,热情温暖的当地居民以及他温馨有趣的亲人。 新版本在封面、版式设计上均实现全新升级。内容上增加了稀有动植物介绍相关的编者注、生僻字词注音等,不仅满足儿童阅读和学习需求,还让孩子赏析自然文学的同时,学习科普知识。同时收录了达雷尔的散文诗《没有你,万般精彩皆枉然》,该诗堪称散文诗中的经典之作,关于自然景观的壮观描述让人惊叹不已。央视知名主持人董卿,中国科学院院士张弥曼、傅睿思,英国知名男演员抖森均曾朗诵。

作者介绍

杰拉尔德·达雷尔 举世闻名的博物学家。只读过一年小学,却享有耶鲁大学、杜伦大学、肯特大学三所知名学府的荣誉博士学位。 濒危物种保护杰出贡献者。曾荣获荷兰伯恩哈德亲王授予的“金方舟勋章”、英女王颁发的“不列颠帝国勋章”,并成为世界文化理事会的创始成员。 举世瞩目的物种拯救者。6岁立志建造属于自己的动物园;22岁开始组织采集动物远征队,足迹横跨亚、非、澳、美洲大陆;34岁成立泽西动物园;51岁在泽西动物园旁创建“迷你大学”;67岁,英国肯特大学为肯定他的成就,成立了“达雷尔动物保护及生态学院”。 影响世界的“大自然作家”。一生完成37本著作,12部电视专辑,曾担任《纽约时报》定期书评人、《大西洋月刊》和《星期日泰晤士报增刊》撰稿人。

部分摘录:
无猜之岛 我们挤出嘈杂混乱的海关,面向阳光灿烂的码头。危城环绕,彩色的房屋随意地重叠着,每一扇窗户的绿色木板套窗都往外张开,好似一千只飞蛾的翅膀。海湾卧在我们身后,光滑得像一只盘子,蓝得令人窒息。
拉里脸上带着国王般的不屑,疾步行走,下颌高抬(他可能以为别人会因此忘记他小小的身躯),警惕地盯着替他抬书箱的挑夫。莱斯利漫步其后,矮小结实,一副不好惹的模样。接着是玛戈,披着一米多长的薄棉布,浑身一股香水味儿。母亲看起来像是一名夹在暴民中瘦小而困惑的传教士,毫无自主能力的被兴高采烈的罗杰拖到最近一根电线杆旁,被迫站在那里,凝视前方空气,等待罗杰发泄它久困狗屋郁积的愁闷。拉里挑选了两辆摇摇欲坠的马车,招呼着把行李搬上其中一辆,自己坐进另一辆,然后烦躁地四下张望。
“怎么样?我们还在等什么?”他问。
“我们在等妈,”莱斯利解释,“罗杰找到一根电线杆。”
“老天爷!”拉里站在马车里,向车外大吼,“快点儿,妈!那条狗就不能等一等吗?”
“马上就来,亲爱的。”母亲应付地回答了一声,罗杰哪肯放弃那根电线杆。
“那条狗一路上都在找麻烦。”拉里说。
“那么没耐性!”玛戈愤愤地说,“狗又不能控制自己……何况,我们不也在那不勒斯等了你一个钟头。”
“我的胃出问题了。”拉里冷冷地回了一句。
“或许它的胃也出问题了,”玛戈得意地说,“半斤一两!”
“是半斤八两!”
“反正我就是那个意思。”
母亲慌慌张张地跟了上来,大家把注意力转向如何把罗杰弄上车这件事。罗杰从未坐过这样的交通工具,对这辆马车充满疑虑。最后我们不得不把尖声号叫的它,半抱半扔地塞进车厢,再气喘吁吁地挤进去,按住它。一阵慌乱之间,拉车的马受到惊吓,突然拔腿往前奔跑。我们扭作一团地跌在车厢底板上,只听见罗杰在我们身体下面尖叫。
“多精彩的开始!”拉里愤愤地说,“我本来希望给这里的人贵族般优雅的印象,结果我们却像是中世纪的杂耍团进了城。”
“不要光抱怨,亲爱的,”母亲一面好声好气地安慰他,一面把帽子扶正,“一会儿就到旅馆了。”
在马蹄嗒嗒、铃铛叮叮声中,马车进了城。坐在马毛座垫上的我们,尽力摆出拉里所要求的贵族气派。罗杰的头被莱斯利有劲儿的手箍住,拼命想伸出车外,不断翻着白眼,仿佛在垂死挣扎。马车“嘎嘎”响着,进入一条小巷,巷子里躺着四条正在晒太阳的野狗。罗杰突然全身一紧,盯着它们发出一串低吠,那群狗立刻像通了电一般,跟在马车后面大吼大叫地追来。我们的矜持立刻荡然无存,得有两个人合力制住暴怒的罗杰,其他人则将头和手伸出马车外,用力挥动书和杂志,驱赶那群追兵,结果是把狗群惹得更亢奋。马车每经过一条巷子,追兵数目便增加几条,等到我们终于晃进城中大道,车轮旁已窜动着二十多条狗,每条都气得歇斯底里。
“为什么没人想想办法?”拉里在混乱中大吼,“这简直就像《动物世界》!”
“你为什么不闭上嘴想想办法呢?”正在与罗杰搏斗的莱斯利回吼他。
拉里猛地站起来,从吃惊的赶车人手中夺过马鞭,朝狗群甩过去,鞭子没打着狗,却打到莱斯利的脖子和背。
“你到底在搞什么?”莱斯利对拉里咆哮,一张脸气得又红又紫。
“纯属意外,”拉里不在乎地说,“因为疏于练习……我太久没有碰马鞭了。”
“你给我做事当心点儿!”莱斯利充满火药味地拔高嗓门说。
“好了,好了,亲爱的,意外嘛。”母亲出来打圆场。
拉里又对狗群甩出一鞭,这回打掉了母亲的帽子。
“你比那群狗还麻烦!”玛戈喊道。
“小心点儿,亲爱的,”母亲紧抓着她的帽子,“伤到人可不好,要是我,就会把那根鞭子放下。”
这时,马车终于在一扇大门前摇摇晃晃停住,门口挂着一块招牌,写着“瑞士公寓”。狗群觉得这下终于可以逮住这条坐在马车里的娘娘腔的黑狗了,喘着气包抄上来,围成一个半月形。旅馆门打开,走出一位年逾古稀、留着胡须的老门童,目光迷茫地盯着眼前街上的乱象。要把罗杰弄出马车并送进旅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它很重,得靠全家人合力抱着,同时还得按住它。拉里此时早已乐在其中,将国王般的矜持抛诸脑后,他挥舞着马鞭,连蹦带跳地穿过狗群开路,后面跟着莱斯利、玛戈、母亲和我,一起抬着不断挣扎咆哮的罗杰。我们踉跄着冲进旅馆大厅,门童把门甩上,用身体抵住,胡须微微颤抖。经理走上前来,用既忧虑又好奇的眼光上下打量我们,母亲迎上前去,帽子歪戴在头上,一只手紧抓着我装满毛毛虫的果酱瓶。
“噢!”她甜甜一笑,仿佛我们是世界上最正常的一家人,“我们姓达雷尔,相信您已经替我们预留房间了吧?!”
“有的,夫人,”经理小心避开还没有平静下来的罗杰,“在二楼,四个房间,还有一个阳台。”
“好极了,”母亲笑眯眯地说,“我想我们就直接上楼,先梳洗一下再吃午餐。”
说完,她摆出一副贵族的样子,带领一家人鱼贯而上。
稍晚,我们下楼吃午餐。餐厅又大又暗,到处摆放着灰头土脸的棕榈树盆栽和歪歪扭扭的雕像。服侍我们的正是那位蓄胡子的门童,他穿上燕尾服,系上一条塑料围裙(吱吱嘎嘎响得像一群蟋蟀),摇身一变就成了服务生领班。不过那顿饭倒相当丰盛可口,我们每个人都开怀大嚼。餐后喝咖啡时,拉里往椅子背一靠,长叹了一口气。
“这一餐差强人意,”他很大方地说,“你觉得这地方如何,妈?”
“嗯,东西挺好吃,亲爱的。”母亲不愿做出任何承诺。
“这些人看起来满热心的,”拉里接着说,“经理还亲自帮我把床移到窗户旁边。”
“我向他要纸的时候,他可不怎么热心。”莱斯利说。
“纸?你要纸干吗?”母亲问。
“上厕所啊!厕所里没纸。”莱斯利解释。
“嘘!不要在餐桌上讲这种事。”母亲低声说。
“你一定没仔细找,”玛戈用清亮刺耳的声音说,“洗手台旁边有个小盒子,里面摆满了纸。”
“玛戈,亲爱的!”母亲紧张地叫出声来。
“怎么了?你没看见那个小盒子吗?”
拉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由于城里的排水系统比较怪异,”他仁慈地为玛戈解释,“那个小盒子是用来装……嗯……你跟大自然畅聊(大小便)后用的纸的。”
觉得又羞又恶心的玛戈满脸涨得通红。
“你是说……你是说……那是……天啊!我可能已经染上恶疾了!”她哀号着,噙着泪跑出餐厅。
“太不卫生了!”母亲很严厉地说,“这种安排实在令人作呕,除了容易搞错之外,恐怕还会传染伤寒。”
“如果他们做事有条理,就不会出错。”莱斯利又把话题绕了回去。
“是啊,亲爱的,不过现在最好不要讨论这个话题。得在大家都生病以前,尽快找到房子才对。”
下午,玛戈在楼上半裸着,不断地把消毒水往自己身上洒,并且不时逼迫精疲力竭的母亲检查她的身体,看有没有症状出现。
“瑞士公寓”位于通往公墓的路上,这对母亲造成了极大的精神困扰。我们坐在伸进街心的阳台上,络绎不绝的送葬队伍从底下经过。科孚岛人显然认为丧事应办得有声有色,这些送葬队伍一个比一个华丽,马车都装饰着一米多长的紫纱和黑纱,马身上披满羽饰及遮篷,居然还走得动,真是奇怪。六七辆这样的马车载着号啕大哭的亲属前导,后面跟着有点儿像板车的灵车,车子正中央摆着又大又豪华的棺材,有些是白底,镶着紫色、黑色、红色及深蓝色的花边;有些漆黑,镂满金银细花,外加亮闪闪的铜把手,简直就像超大的生日蛋糕。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鲜艳又诱人的东西,心里觉得这种死法才真正过瘾——有穿金戴银的马匹,有成片的鲜花,还有一群痛不欲生的亲戚。我靠在阳台栏杆上,目不转睛地瞧着。
送葬队伍不断经过,随着每次哭声及马蹄声慢慢远去,母亲也显得越来越不安。
“一定有传染病。”她紧张地瞅着街心,终于忍不住说。
“胡说,妈,不要小题大做。”拉里不在意地说。
“可是,亲爱的,这么多……不正常啊。”
“死有什么不正常?……每一秒钟都有人死掉。”
“对,可是人们不会扎堆死掉,除非有特殊情况。”
“或许是他们把死人存起来,到时候一起埋。”莱斯利不经心地说。
“别傻了,”母亲说,“我看一定跟下水道有关,这样的系统,人怎么可能不得病?”
“天哪!”玛戈面色发灰地说,“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了!”
“不会的,亲爱的,或许是一种不会传染的病。”母亲含糊地说。
“如果不会传染,怎么会变成传染病?”莱斯利发表他的逻辑推论。
母亲拒绝为这个医学问题争论:“反正,我们应该查清楚,你打个电话给卫生局吧,拉里。”
“这里也许根本就没有卫生局,”拉里说,“就算有,可能也不会讲实话。”
“那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母亲十分坚决地表示,“我们非搬不可,不能住在城里,得立刻在乡下找栋房子。”
次日早晨,我们在旅馆向导比勒先生的陪同下,开始找房子。比勒先生是个眼神谄媚、脸上老是挂着汗珠的小胖子。出发的时候他显得非常愉快,因为还不知道等在前面的命运,那是没陪母亲找过房子的人无从想象的。我们风尘仆仆地绕着小岛转,比勒先生带我们看过一栋又一栋的别墅,大小、颜色、地段,变化之大,令人眼花缭乱。母亲每一次都摇摇头。等我们看过比勒先生单子上的第十栋房子,也是最后一栋房子后,母亲还是摇头。比勒先生体力不支地跌坐在台阶上,用手巾猛抹脸。
“达雷尔夫人,”他终于忍不住了,“所有我知道的别墅我都带你去看过了,你都不满意。夫人,你到底要什么?这些别墅哪里不对?”
母亲吃惊地看着他。
“难道你没发现?”她问,“这些房子中,没有一栋有浴室。”
比勒睁大眼睛瞪着我母亲。
“夫人!”他苦恼地哀号,“你需要浴室做什么?你们不是住在海边吗?”
我们沉默地回到旅馆。
第二天早晨,母亲决定自己雇车出去找房子。她坚信在岛上某个角落里,必定藏着一栋有浴室的别墅。我们根本不相信,于是被她带到城中广场出租车站去的,是一群既不耐烦又饶舌的跟班。出租车司机们看我们一脸天真,纷纷跳出车外,像一群兀鹰似的围上来,比赛看谁的嗓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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