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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种人性-电子书下载

人文社科 2022年6月30日

简介

当我们面对生活的困境,看似平凡的人性会变得怎样? 追随书中的故事,我们来到战火纷飞的中非,或目击一场突如其来的校园枪击案,或走访处在家庭暴力阴影下的儿童。在危机时刻,有一些善举,有一些恶行,人们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做;外向与内向,同情与麻木,懦弱与勇敢,有一些性格我们以为自己永远不必选择。 痛苦感知者、驱逐者、恐惧驯服者、观看者、侵略者、部落主义者、养育者、求爱者、施救者、亲缘主义者……我们大脑中不断进化的模块,塑造了十种潜藏我们内心深处的“人性”,在危急关头它们决定着我们为善还是作恶。每一种人性都有符合进化理论的独特解释,每一种人性也帮我们解释了日常可见的一些道德困惑: ·职场和学校里为什么会出现“小团体”,为什么集体会排挤个体? ·什么样的人更容易有暴力倾向,犯罪基因真的是天生的吗? ·为什么男人在美女面前就更慷慨大方? ·什么样的人更具有同情心?同情的代价是什么? 动一动我们小小的灰色脑细胞,去探索人性海洋深处的黑暗与亮光,也许并不是为了得出悲观的结论,也并非为犯罪开脱,它只是让我们更好地了解我们是谁,我们可以成为什么样的人。

作者介绍

· 德克斯特·迪亚斯(Dexter Dias) 英国御用大律师(Queen’s Counsel),在过去25年里接手许多有关谋杀、战争犯罪、恐怖袭击的大案,参与了多起国家法律发展分水岭的重要案件。他也长期积极推动立法以保护世界各地受割礼威胁的年轻女性,是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人权特别顾问。 他还是哈佛大学的犯罪学研究员与剑桥大学访问学者,研究和探讨影响人性善恶的心理学机制,并在TED、RAS等多个演讲平台上活跃。

部分摘录:
正是其中一种类型——亲缘主义者构成了你心智的一部分,让你在保护教室里的24个孩子和救你自己的孩子之间左右为难。这些类型都是什么?在日常生活中,它们由哪些神经和功能构成?它们是什么东西?
为方便理解,我们以一个名叫安东尼的男孩为例。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话?”他问我,“我什么也不是。”
我承认,起初我对交流所用的语言掌握的确生疏,没能解释清楚为什么我认为我们需要从他那里了解某些至关重要的东西。这是我的错,我本该做得更好。不过我坚持下来了,确切来说,是安东尼坚持下来了。于是有了这个故事:一个认为自己无足轻重的男孩的故事。我们在一间旧棚屋里见面,棚屋离海岸很近,近得能感受到海风的吹拂,但它几乎无力遮挡非洲无情的阳光。这就是非洲:古老稀树草原的另一面,但它还是非洲。
“事情发生时,我什么也没做。”安东尼说。
一只小鸡从我们脚边经过,忙着做自己的事。所以说,这是一个自认为无足轻重的男孩,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故事的开头听上去还可以。几年前,在故事发生的时候,安东尼才11岁。像很多11岁的孩子一样,他愿意做很多事,只为得到渴望的那样东西。虽然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那是一种标志性的美国产品(1886年由亚特兰大药剂师约翰·彭伯顿发明),但很少有人意识到,其成分之一的可乐果实际上原产非洲。不过,在生命中的那个特定时刻,安东尼毫不在意,一心只想着不惜任何代价来得到它。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源于可口可乐。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几内亚湾附近的一间棚屋里,棚屋四周环绕着拳击馆和印着阿华田饮料和上帝永恒之爱的广告牌,旁边还有一个古老的奴隶贸易站(所有这些都有联系)。面对这些,我一时无所适从。安东尼让人联想到一个球,并非因为他是圆的,他当然不是圆的,而是他就像一个橡皮球,带着某种弹性和韧劲儿,某种必定会反弹的东西。他最大的爱好是拳击,他发现自己很难保持安静,身体总是不停地上下摆动,仿佛始终处于想象的拳击比赛之中。他的四肢看起来像意式扁面条,实际上却坚如钢丝。他长着一双大大的杏仁眼,后来有时候,当他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时,那双眼睛里饱含情绪,而他会极力克制,对抗自己以及所知的一切。对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来说,他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奇怪的水下森林、蛇、雷雨交加的那天以及船上的尸体。不过,一切的开始是快乐的,因为有希望喝到可乐。
对于贩卖人口的虚构描写往往以团伙抢夺、绑架和诱拐开始。有时的确如此,但其他时候,它就显得平平无奇。对安东尼来说,它发生在去商店的路上。这家商店位于加纳安东尼家所在的镇子上,“我爸爸让我去商店。”他说。安东尼和我主要用法语交流——他的母亲来自沿海更远的法语国家贝宁,他来加纳是为了和父亲在一起。
第一次见面后,我在笔记本上写道:
他喜欢我吗?他需要喜欢我吗?
英国的大律师,贝宁的男孩。
他需要信任我。
信任是什么?
在海滨附近的棚屋里,安东尼告诉我:“你知道,我爸爸给了我钱。他说我可以买可乐。”
改变他一生的那天正处于漫长的旱季,每个人都很渴。仿佛连雨都忘了该怎么下。安东尼去商店买可乐。一去不返。
你即将读到安东尼的故事:他为何一去不返,在门的那一边发生了什么。这个故事将呈现出我们是谁的一个关键部分。但最开始,我需要明确一下本书的目标:本书将描述人性,但这不是对人性唯一的描述,只是一种描述。
我们都有关于人性的理论偏好。所有宗教和政党也一样。想想那些对性别不那么敏感的时代提出的一些真理:
人人皆有罪。(理论偏好)
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理论)
我们认为如下真理不言而喻:人人生而平等。(理论)
所有动物一律平等,其中某些比另一些更平等。(反理论)
这本书并不是作为“唯一真理”提供给你的,它的成立基于科学事实和科学理论。科学理论是比上述简单的真理更为广泛的一种理论,它是一系列命题,从中能够得出可检验的预测。这本书的主理论建立在大量科学研究的基础上,汇集了进化生物学、神经科学和实验心理学几个分支的证据,这几门科学被称为第二次达尔文革命。且看看第一次革命给我们带来的影响吧!我们的主理论如下:
理论1 人类的思维是模块化的。
这句话的意思是,大脑构造包括特定的、专门的信息处理和计算程序。大脑没有发生变化,变化的只是对它的理解方式,越来越多的科学家认为这是一种更好的方式。下面是这一论点如何导向主理论,又如何从主理论扩展开来的:
1.我们的身体由进化塑造。
2.它由一系列高度专门化(适应性)的组件或器官构成。
3.思维也由进化塑造。
4.它也由一系列高度专门化的组件构成。
5.在应对某些重复、真实以及与生存和生殖高度相关的挑战时,这些组件或模块得以进化。
命题1和2对多数人来说都显而易见,恕我不再赘述。如果你对它们感兴趣……事实上,有什么理由不感兴趣呢?有什么比生命为何存在更有趣?地球上为什么会有生命存在?以及为什么以这种形式存在?为了理解上述问题,我们有幸能读到理查德·道金斯的《自私的基因》、丹尼尔·丹尼特的《达尔文的危险思想》、史蒂芬·杰伊·古尔德的《奇妙的生命》(该书权威地记述了前寒武纪时期新生命形式惊人的爆发)。更近些年,杰里·科因的《为什么要相信达尔文》是对进化论又一个简洁而醒目的文献补充。
这些著作是背景,也是先头部队。鉴于接下来的篇幅中,进化的概念如此普遍和重要,我们需要简要回顾一下科因的观点:
地球上的生命是从一种生活在35亿年前的原始物种(也许是一种自我复制的分子)逐渐进化而来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生命不断发展壮大,产生了许多新的、多样的物种,而多数(但不是所有)进化的机制是自然选择。
本书无意去证明进化论,只考察它对人类思想的影响。本书不对人体及其功能性亚单位或器官做解剖学或生理学上的探讨。相反,它考虑的是,与之对等的功能专门化如何作用于我们的大脑,进而作用于我们的思想。因此,本书使用命题1和2作为论述的基础,由此推论我们的大脑可能是什么样的。这是一个类比论证。从身体如何随时间的推移由基因构建和发展起来,我们可以推断出大脑的一些特质。有些基因突变更优良,有些则对生存和繁殖更不利。微小的优势放到漫长的时间跨度来看意义重大。于是,经过恢宏凛然的宇宙分拣过程,一些安排得以幸存,继而复制、兴盛并在种群中传播下来。这是在匮乏和有限的世界中为生存而进行的一场无情的战斗。于是有了我们,我们的身体中充满了模块。可我们的思想又是怎样的呢?
我最开始理解这一点是因为安东尼。很快我会说回他的故事,以便你能亲自了解。不过,在我们去到水蛇出没的水下森林之前,在我们努力攻克英国法律界最著名的案子中提出的问题之前,你还需要知道:谁是我的“邻居”?——我们彼此间承担什么责任?首先,我们必须把主线论证进行到底,并理解两件事:进化的思维和模块化。然后,我们将前往一个不算是湖的湖,去认识那些不算是孩子的孩子。其中之一便是安东尼。
让我们进入命题3:进化的思维。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思维也是由同样的宇宙分拣过程即自然选择的进化所塑造的。事实上,本书中的证据和研究正支持了这一论点。但不论如何,我邀请你以开放的心态阅读相关材料并得出自己的结论。达尔文预见了人类思想的这些发展。在改变世界的《物种起源》一书的结论部分,他写道:
在遥远的将来,我会看到关于更重要的研究的广阔领域。心理学将建立在新的基础上,每一种心智力量和能力都会渐进获得。
是的,心智力量是渐进获得的,通过逐步的、递增的改变,经由自然选择的进化。一个简单的问题足以直指要点——如果我们身体中的一切差不多都进化了,为什么大脑不会呢?大脑是一个运算装置,包含上亿级神经元,即携带和传输信息的神经细胞(大概有1 000亿)。通过神经元网络,大脑处理来自外部环境和我们自身的信息,与我们身体的其他部分一样,大脑也由基因构成,这个过程归根结底是遗传进化。有些基因被“选择”是因为它们能带来持久的生存优势,而另一些被淘汰只因不具备这种优势。自然选择是一个简单的过程,它控制着哪些基因被传递给下一代,下一代中的哪些得以存活,最终,它决定了是什么能够成功适应特定的环境。如果我们的身体进化了,我们的大脑也进化了,那么为何大脑的功能不会进化呢?简而言之,一些大脑功能的变体可能不太起作用,那么就很可能没办法“留下来”。从这个角度来看,有什么理由说我们的思维不受进化影响呢?换句话说,难道几乎所有对身体意义重大的组件都进化了,唯独除了大脑及其功能吗?
迄今为止,这种方法的最佳表述来自澳大利亚哲学家彼得·辛格,我们很快就会讲到他的著作。辛格说,是时候“认真对待我们是进化的动物这一事实了,我们不仅在解剖结构和基因上存在遗传特征,在行为上也存在”。
关于命题4,即模块化,我们不妨放眼四周。
模块化无处不在。我们开始有意构建复杂的系统来执行复杂的任务时,就是在以模块化的方式进行构建的,会运用到很多更小的组成部分。汽车、电话、冰箱、飞机和政治体系都是如此。这样做,我们是在模仿自然。任务的划分和细分原则所产生的最终效益随处可见,比如在工程学、计算机科学和编码学中,比如钞票背面的编码,仔细想想20英镑纸币背面的样子。
可见英格兰银行十分欢迎功能模块化。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写到制针工厂的劳动分工以及由此导致的工作量大幅增加的问题。制针的元任务被拆分成更小的专业化单位或模块。在这里提及亚当·斯密是恰当的,因为达尔文在剑桥大学时就读过《国富论》。后来,当达尔文写《物种起源》时,亚当·斯密形容市场的“看不见的手”变成了“时间之手”和自然选择两种悄无声息的运作方式。正是这个难以察觉的过程,在达尔文所谓的“漫长的岁月流逝”中造就了思维模块。单个模块只是一个功能子单元,其职责是执行一项特定任务,就像制针工序中的一环。你会发现模块在自然界中无处不在。那么,人类的思维呢?自然选择能创造出类似亲缘主义者这样的专门化程序吗?
所有这些给了我们两点重要的启示。第一,模块在自然界中无处不在。第二,已知的宇宙中最精密复杂的机制之一——人类的思维,很可能也呈模块化。而我们将看到,这一点是有证据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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