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第三帝国》系列是由美国时代生活图书出版公司主持编辑的大型图文性史诗作品。全系列共有21本。每一本都向您展示了第一手的私人记录,从未发表过的照片,亲历者的回忆录和新解密的官方档案。它们恰如一幅徐徐展开的巨型画卷,将读者带回那腥风血雨的黑暗时代,您仿佛置身于喧嚣狂热的柏林,遍地瓦砾的华沙,燃烧的斯大林格勒,沙尘滚滚的北非,令人不寒而栗的集中营,还有党卫队的秘密会议,希特勒的办公室,他的书房、卧室,甚至对他的思想动态的把握。每一本书都有一个中心主题,整个系列连起来则构成了迄今为止完整细致的“第三帝国史”。 值得永久珍藏的大型图文二战史诗经典——让真实的历史说话!以第三帝国的视野,从内部解剖纳粹德国的冷酷与血腥,全方位还原那个时代的痛苦与绝望。《第三帝国(共21册)》共分为《党卫队》、《铁拳》、《权利风云》、《新秩序》、《帝国的扩张》、《欧洲要塞》、《燃烧的土地》、《杀人机器》等21册书籍。
作者介绍
乔·沃尔,美国时代生活编辑部,世界出版人,编著过一系列对世界产生重大的图书如:《全球通史》系列、《第三帝国》系列、《人类一千年》系列等,后与美国在线收购合并。
部分摘录:
在经济萧条改变了德国的形势后,希特勒变得咄咄逼人、残酷无情、施暴成性,他巧施伎俩便分化瓦解了他的政治对手,并且使人们对未来充满了恐惧。他一直不断地追求自己实行独裁统治的梦想,狂热地、坚定不移地朝着权力的顶峰挺进。1934年8月,希特勒在兰茨贝格监狱里就已精心设计的梦想最终成为现实。他大获全胜,傲然屹立于德意志民族之上,成为帝国的总理兼总统。
希特勒在兰茨贝格监狱里享受了许多便利之处,比如,他的囚室面朝优美的风景,下午他可以待在花园里,还有合他胃口的饭菜。正是在这里,他开始写作他最早冠名为《对谎言、愚蠢和懦弱的四年半的斗争》一书。后来,出版商把书名缩短为《我的奋斗》。这本书对他的过去作了简要的回顾,并对他所幻想的他自己以及德国的未来作了一番思索。全书给人以矫揉造作、杂乱冗长之感。
无论就风格还是内容而言,这本书只有一位真正的信仰者才会推崇。希特勒的文体冗长无味、夸夸其淡,因此破坏了他的论据的逻辑。他的“计划”主要是他所反对的一系列东西:马克思主义、自由主义、国会民主、中产阶级教育、资本主义、工联组织、知识分子。他毫不掩饰他的“治病药方”——建立一个以他自己为独裁领袖的种族纯正的国家,为德国人开辟更广阔的生存空间(后一点主要靠牺牲苏联获得)。
在这本书带有自传性的章节里,希特勒叙述了他早年在奥地利林茨市的生活以及他作为一个十几岁的孤儿在维也纳的岁月。他写道,他在1907年年底母亲去世后在维也纳度过的那段时间是“我一生中最伤悲的时期”。他18岁时从林茨来到首都,本打算在美术学院学绘画,但遭到校方的拒绝。他做的工作都是临时苦力——帮人提包、铲雪等,后来成为城市风景和海报画家,所挣的钱,如他自己所说,“真是少得可怜,还不够满足我每天的饥饿”。
说到饥饿和贫穷,他写道,“我要感谢那段岁月,它使我变得坚强,我今天仍然能够做到坚强”。尽管作为一个孤儿,希特勒从政府那儿可以拿到一小笔抚恤金,但那笔钱实在微不足道。他经常光顾为贫民开设的施粥所,睡在门道里或廉价的贫民旅馆中。认识青年希特勒的人都会惊诧于他那认真的、固执己见的个性以及好逸恶劳(他尽可能地避免体力劳动)和崇高抱负在他身上的奇妙结合。他既不抽烟又不喝酒,经常穿着一件长长的、破旧的外衣,戴着一顶圆顶高帽,帽檐下是一张瘦削的脸庞和一对大而深邃的眼睛。
他如饥似渴地阅读——反闪米特人的宣传册子,有关历史、政治学和经济学的著作,甚至有关大众心理学的专著,他都广泛涉猎。他的世界观的形成要归结于他在维也纳的读书活动;他曾不无得意地宣称,他以后“不得不少学点,没有什么还需要改变”。他在维也纳的这段生活也使他认识到了“两大威胁因素,它们的名字我以前几乎不知道,它们对德国人民的生存所构成的可怕威胁我当然也不理解,它们就是马克思主义和犹太人”。
希特勒对维也纳政治的观察,尤其是占优势地位的社会民主党的著作,使他深刻地认识到宣传和建立大规模群众运动的技巧。他所做出的那些关于左右大众思想的愤世嫉俗的结论后来确实起到了大作用。他写道,宣传必须针对听众中最低下的普通人。一位懂技巧的宣传家知道他的宣传对象的弱点。激情的煽动比理性的辩论要更好。群众不要选择的自由,他们只要一套简单的教义和一个敌人,而且最好是只有一个敌人——树敌太多只会混乱他们的头脑。真理是不相干的东西。肉体上的恐惧是一种有用的制服手段。无论是什么信息,传递的方式最好是通过公开演讲:“自远古以来,历史上给宗教和政治带来最大轰动的力量一直是口头言辞的神奇力量,而且只有口头言辞才有这种力量。”
Figure-0014-0006 一辆纳粹卡车在1924年选举活动期间开过勃朗登堡门。官方是禁止纳粹分子活动的,但他们与其他右翼党派合作,赢得了32个国会席位。
1913年,希特勒离开了维也纳。按他自己的说法,他离开的原因是那个城市带有种族混合的毒素。他移居慕尼黑——他很高兴,这是“一座德意志城市”,他很快就有回到家的感觉。他不再是那个初到维也纳时的“半大男孩”,他现在是一个24岁的男人,一个“变得沉默而严肃的男人”。当一年后大战爆发时(指第一次世界大战),他踊跃报名参加了德军。作为部队的一名信差,他在西部前线上打过好几次仗。尽管有些孤僻,他还是一名不错的军人。他在1916年受过一次腿伤,在停火协议前一个月的一次英军毒气战中短期失明过。德国投降时以及创建共和国时,他还在医院里。他认为德国投降和创建共和国是对德意志民族荣誉的污辱和背叛。退伍时他虽然仍是一名下士,但同时也是一名自豪地佩戴“铁十字”勋章的一等功臣。希特勒现在决定从事他的终生工作——政治。
慕尼黑的气氛比较有利于右翼运动。希特勒在这里加入了一个反闪米特人的民族主义小政党——他是第55名成员。他很快发现自己具有演讲的天赋,几个月后他就成了这个幼小党派的领导人物,并开始向巴伐利亚听众展示他的宣传才能。他轻而易举地击败了所有对他的领导地位提出挑战的对手,并大力支持组建一支准军事化的、装备精良的小分队,他称之为“冲锋队”。万字饰成了该党的党徽。1923年中期,纳粹分子出版了一份日报,他们制订了一个被称作“二十五点”的秘密计划,希特勒正在纠集联合力量,准备发动一次政变。这次预谋的暴动刚一交火就归于失败,但希特勒在审判席上的滔滔辩论使他成了一位全国知名人物和右翼主义英雄。这位昔日的下士4年半来走过了一段漫长的道路。
在兰茨贝格的监狱里,希特勒认真思考了这次政变失败的教训,并酝酿出一套新的战略。他得出结论,与他人共谋权力是一个错误;他要自己一个人发号施令,因为没有人可以信任。他也认识到,仅仅只是推翻现存政府是不够的;一个政党必须有它自己的发展完善的组织机构,有一个影子内阁,可以随时接管垮落的秩序。希特勒得出的第三条结论规定了纳粹党夺取政权的道路:纳粹党不应采取武装政变的战术,而应走合法的、立宪的道路。他有一次告诉一位探监人:“我们将不得不极有耐心,走进国会与那些天主教派和左翼分子进行斗争。如果通过投票把他们选出国会比把他们枪杀出去要花更长的时间,那至少也会使结果得到宪法的保证。”一旦纳粹党获得大多数选票(希特勒曾说这是不可避免的),那德国就是他们的了。
从兰茨贝格监狱释放后的两周,希特勒会见了巴伐利亚州长海因里希·赫尔德,向这位犹豫不决的州长保证,他毫不惧怕国家社会党,他们是他在反对左翼党派的斗争中的忠实盟友。他要赫尔德取消该党为非法的禁令,取消不让他发表言论以及不让纳粹党报《VB》(Vlkischer Beobachter)出版的禁令。受司法部长弗兰兹·格特纳(一位纳粹支持者)的怂恿,赫尔德在2月中旬同意废除这些禁令。赫尔德曾对格特纳说:“那头野兽被控制住了。我们可以松开链条。”这话算是说对了,但后来证明这话中更多地带有某种希望。
1925年2月26日,纳粹党报在慕尼黑重新露面时刊登了希特勒写的一篇编者按,题目叫“新的开端”。他号召争吵不休的党员们忘掉他们的差异,在他的领导下团结起来,共同反对马克思主义“及其发端者犹太人”。第二天晚上,他便回到他曾发动过暴动的那家啤酒馆,作了他自一年前接受审判以来的第一次公开演讲。
希特勒的朋友们注意到了他出狱后面部表情的一些变化。他显得更强硬也更严肃了。一位认识他的人看出他的脸“毫无疑义地变得更坚硬有力了”。在他正式演讲前两小时,啤酒馆里早已挤满了4000多名喧闹不已的听众,还有1000多名被拒之门外。希特勒两个小时的演讲没有让他们失望。
他狂叫道,马克思主义将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更具真理性的教义,不过实行起来具有一样的残酷性”。他将单独领导这项运动,不屈服于任何条件,“只要我个人承担责任”。在他极为煽情的演说结束时,好几位追随者欢呼雀跃,冲到前面与他握手,宣誓效忠。一位追随者写道,他的疑惑“在听了领袖讲话后烟消云散了”。在此之前,希特勒只是在私下里被称作领袖;从此刻起,他的纳粹同党也在公开场合这样称呼他了。
然而,如果说这次演讲是一次成功的说服,它同时也是一次战术上的失误,因为它引起了当局的警觉,而这正是希特勒近期来一直千方百计想要避免的事。希特勒曾明确地把共和制政府列入纳粹的敌人名单中。而且更为严重的是,这位领袖当时因受到人群的狂热情绪的感染,曾宣称纳粹的斗争只有两种可能的结果——“要么是敌人踏着我们的身体过去,要么是我们踏着他们的身体过去”。这对巴伐利亚政府来说是再明确不过的了,10天后,它再一次禁止希特勒在公开场合演讲,尽管这项禁令根本没有提到纳粹党或其报纸属于违法。巴伐利亚政府的这项禁令的有效期持续了两年。德国另外17个州中只有4个州例外,其他全都同样地禁止希特勒登上公开讲坛(希特勒把公开讲坛看作是他追求权力的重要的跳板)。然而,后来证明,这些障碍并不是不可逾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