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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这10本书,整个人都通透了(全10册)-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2022年6月23日

简介

这套书包括《时间从来不语,却回答了所有问题》《一眨眼,算不算少年 一辈子,算不算永远》《鲁迅杂文集》《万物可期,人间值得》《小时候真傻,居然盼着长大》《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糊涂一点,潇洒一点》《时间真好,抚平了一切》《一定要,爱着点什么》《问渠哪得清如许》共10册。精选文坛大家名作,囊括大师一生精华,是他们给后来者的生命礼物!只此一生,愿我们投入真情,不焦虑、活得通透,过得舒心。

作者介绍

季羡林(1911—2009),字希逋,又字齐奘,国际著名东方学大师、语言学家、梵文和巴利文专家、文学翻译家、散文家,精通12国语言。历任中国科学院哲学与社会科学学部委员、北京大学副校长、北京大学终身教授。学术著作《印度古代文学史》于1997年获得国家级教学成果二等奖;翻译作品有《罗摩衍那》系列等,季羡林于2006年被授予“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季羡林文集》共24卷,并于1998年获第四届国家图书奖。
余光中(1928—2017),在生命里从容漫步的诗人,在时光中畅快漂泊的旅客。余光中先生生于南京,祖籍福建永春。因母亲原籍为江苏武进,故也自称“江南人”。1952年毕业于台湾大学外文系。1959年获美国爱荷华大学艺术硕士。先后任教于台湾东吴大学、台湾师范大学、台湾大学、台湾政治大学、香港中文大学、台湾中山大学。还曾赴美国多所大学任客座教授。余光中一生从事诗歌、散文、评论、翻译,自称为自己写作的“四度空间”。至今驰骋文坛已逾半个世纪,涉猎广泛。其文学生涯悠远、辽阔、深沉,是当代诗坛健将、散文重镇、著名批评家和优秀翻译家。 2017年12月14日逝世,享年89岁。
汪曾祺(1920-1997),江苏高邮人,中国当代作家、散文家、戏剧家,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师从沈从文先生的文学大师,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位纯粹的文人。唯一一位衔接现代文学与当代文学的散文大师。贾平凹称他为“文狐”。汪曾祺作品的大气和吞吐,给人静穆的幸福感。他写日常事物、即兴偶感、人投注于物和时光的温爱。文字饱含急躁和热烈归于平静之后的淡雅和隽美。
朱光潜(1897-1986) 笔名孟实。著名美学家、文艺理论家、教育家、翻译家。曾在北京大学、四川大学、武汉大学等大学任教,并曾任中国美学学会会长、中国作协顾问等职。朱光潜是中国美学界的权威,他以自己深湛的研究沟通了西方美学和中国传统美学,是我国现当代最负盛名并赢得崇高国际声誉的美学大师,为中国美学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主要著作有《谈美》《谈美书简》《谈修养》《给青年的十二封信》《西方美学史》等。
鲁迅(1881—1936),原名周树人,字豫才,浙江绍兴人。著名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民主战士,新文化运动的重要参与者,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之一。“鲁迅”,是其1918年发表《狂人日记》时所用的笔名,也是最为广泛的笔名。 鲁迅一生在文学创作、文学批评、思想研究、文学史研究、翻译、美术理论引进、基础科学介绍和古籍校勘与研究等多个领域具有重大贡献。他对于五四运动以后的中国社会思想文化发展具有重大影响,蜚声世界文坛,尤其在韩国、日本思想文化领域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和影响,被誉为“二十世纪东亚文化地图上占最大领土的作家”。毛泽东曾评价:“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老舍(1899—1966) 原名舒庆春,字舍予,满族正红旗人,中国现代著名小说家、散文家、语言大师,被授予“人民艺术家”的称号。1966年,自沉于北京西城区太平湖。 老舍在40多年的创作生涯中,思想上、艺术上不断取得重要进展和突破。他写作勤奋,孜孜不倦地涉猎文学创作的各个领域,是位多产作家,一生写作了1000多篇(部)作品。 其代表作有长篇小说《四世同堂》、中篇小说《月牙儿》、话剧《茶馆》等。
朱自清(1898—1948),原名自华,后改名自清,字佩弦,号秋实,中国现代杰出的散文集、诗人、学者、教育家。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后任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国文教员、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西南联大中文系主任。其散文澄明自然,洗练含蓄,细腻纤丽。代表作有《背影》《春》《匆匆》等。1948年8月12日,因严重的胃溃疡病逝,终年50岁。

部分摘录:
第一章 小时候真傻,居然盼着长大 小孩子们买各种花炮燃放,即使不跑到街上去淘气,在家中照样能有声有光地玩耍。这的确是美好快乐的日子。
 
北京的春节 按照北京的老规矩,过农历的新年(春节),差不多在腊月的初旬就开头了。“腊七腊八,冻死寒鸦。”这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可是,到了严冬,不久便是春天,所以人们并不因为寒冷而减少过年与迎春的热情。在腊八那天,人家里,寺观里,都熬腊八粥。这种特制的粥是祭祖祭神的,可是细一想,它倒是农业社会的一种自傲的表现——这种粥是用所有的各种的米,各种的豆与各种的干果(杏仁、核桃仁、瓜子、荔枝肉、莲子、花生米、葡萄干、菱角米……)熬成的。这不是粥,而是小型的农业展览会。
腊八这天还要泡腊八蒜。把蒜瓣在这天放到高醋里,封起来,为过年吃饺子用的。到年底,蒜泡得色如翡翠,而醋也有了些辣味,色味双美,使人要多吃几个饺子。在北京,过年时,家家吃饺子。
从腊八起,铺户中就加紧地上年货,街上加多了货摊子——卖春联的、卖年画的、卖蜜供的、卖水仙花的等等都是只在这一季节才会出现的。这些赶年的摊子都教儿童们的心跳得特别快一些。在胡同里,吆喝的声音也比平时更多、更复杂起来,其中也有仅在腊月才出现的,像卖宪书的、松枝的、薏仁米的、年糕的等等。
在有皇帝的时候,学童们到腊月十九日就不上学了,放年假一月。儿童们准备过年,差不多第一件事是买杂拌儿。这是用各种干果(花生、胶枣、榛子、栗子等)与蜜饯掺合成的,普通的带皮,高级的没有皮——例如:普通的用带皮的榛子,高级的用榛瓤儿。儿童们喜吃这些零七八碎儿,即使没有饺子吃,也必须买杂拌儿。他们的第二件大事是买爆竹,特别是男孩子们。恐怕第三件事才是买玩艺儿1——风筝、空竹、口琴等——和年画儿。
儿童们忙乱,大人们也紧张。他们须预备过年吃的使的喝的一切。他们也必须给儿童赶快做新鞋新衣,好在新年时显出万象更新的气象。
二十三日过小年,差不多就是过新年的“彩排”。在旧社会里,这天晚上家家祭灶王,从一擦黑儿鞭炮就响起来,随着炮声把灶王的纸像焚化,美其名叫送灶王上天。在前几天,街上就有多少多少卖麦芽糖与江米糖的,糖形或为长方块或为大小瓜形。按旧日的说法:用糖黏住灶王的嘴,他到了天上就不会向玉皇报告家庭中的坏事了。现在,还有卖糖的,但是只由大家享用,并不再黏灶王的嘴了。
过了二十三,大家就更忙起来,新年眨眼就到了啊。在除夕以前,家家必须把春联贴好,必须大扫除一次,名曰扫房。必须把肉、鸡、鱼、青菜、年糕什么的都预备充足,至少足够吃用一个星期的——按老习惯,铺户多数关五天门,到正月初六才开张。假若不预备下几天的吃食,临时不容易补充。还有,旧社会里的老妈妈论,讲究在除夕把一切该切出来的东西都切出来,省得在正月初一到初五再动刀,动刀剪是不吉利的。这含有迷信的意思,不过它也表现了我们确是爱和平的人,在一岁之首连切菜刀都不愿动一动。
除夕真热闹。家家赶做年菜,到处是酒肉的香味。老少男女都穿起新衣,门外贴好红红的对联,屋里贴好各色的年画,哪一家都灯火通宵,不许间断,炮声日夜不绝。在外边做事的人,除非万不得已,必定赶回家来,吃团圆饭,祭祖。这一夜,除了很小的孩子,没有什么人睡觉,而都要守岁。
元旦的光景与除夕截然不同:除夕,街上挤满了人;元旦,铺户都上着板子,门前堆着昨夜燃放的爆竹纸皮,全城都在休息。
男人们在午前就出动,到亲戚家、朋友家去拜年。女人们在家中接待客人。同时,城内城外有许多寺院开放,任人游览,小贩们在庙外摆摊、卖茶、食品和各种玩具。北城外的大钟寺、西城外的白云观、南城的火神庙(厂甸)是最有名的。可是,开庙最初的两三天,并不十分热闹,因为人们还正忙着彼此贺年,无暇及此。到了初五、六,庙会开始风光起来,小孩们特别热心去逛,为的是到城外看看野景,可以骑毛驴,还能买到那些新年特有的玩具。白云观外的广场上有赛骄车赛马的;在老年间,据说还有赛骆驼的。这些比赛并不争取谁第一谁第二,而是在观众面前表演骡马与骑者的美好姿态与技能。
多数的铺户在初六开张,又放鞭炮,从天亮到清早,全城的炮声不绝。虽然开了张,可是除了卖吃食与其他重要日用品的铺子,大家并不很忙,铺中的伙计们还可以轮流着去逛庙、逛天桥和听戏。
元宵(汤圆)上市,新年的高潮到了——元宵节(从正月十三到十七)。除夕是热闹的,可是没有月光;元宵节呢,恰好是明月当空。元旦是体面的,家家门前贴着鲜红的春联,人们穿着新衣裳,可是它还不够美。元宵节,处处悬灯结彩,整条的大街像是办喜事,火炽而美丽。有名的老铺都要挂出几百盏灯来,有的一律是玻璃的,有的清一色是牛角的,有的都是纱灯;有的各形各色,有的通通彩绘全部《红楼梦》或《水浒传》故事,这,在当年,也就是一种广告;灯一悬起,任何人都可以进到铺中参观;晚间灯中部点上烛,观者就更多。这广告可不庸俗。干果店在灯节还要做一批杂拌儿生意,所以每每独出心裁的,制成各样的冰灯,或用麦苗做成一两条碧绿的长龙,把顾客招来。
除了悬灯,广场上还放花盒。在城隍庙里并且燃起火判,火舌由判官的泥像的口、耳、鼻、眼中伸吐出来。公园里放起天灯,像巨星似的飞到天空。
男男女女都出来踏月、看灯、看焰火;街上的人拥挤不动。在旧社会里,女人们轻易不出门,她们可以在灯节里得到些自由。
小孩子们买各种花炮燃放,即使不跑到街上去淘气,在家中照样能有声有光地玩耍。家中也有灯:走马灯——原始的电影——宫灯、各形各色的纸灯,还有纱灯,里面有小铃,到时候就叮叮地响。大家还必须吃汤圆呀。这的确是美好快乐的日子。
一眨眼,到了残灯末庙,学生该去上学,大人又去照常做事,新年在正月十九结束了。腊月和正月,在农村社会里正是大家最闲在的时候,而猪牛羊等也正长成,所以大家要杀猪宰羊,酬劳一年的辛苦。过了灯节,天气转暖,大家就又去忙着干活了。北京虽是城市,可是它也跟着农村社会一齐过年,而且过得分外热闹。
在旧社会里,过年是与迷信分不开的。腊八粥、关东糖、除夕的饺子,都须先去供佛,而后人们再享用。除夕要接神;大年初二要祭财神,吃元宝汤(馄饨),而且有的人要到财神庙去借纸元宝,抢烧头股香。正月初八要给老人们顺星、祈寿。因此那时候最大的一笔浪费是买香蜡、纸马的钱。现在,大家都不迷信了,也就省下这笔开销,用到有用的地方去。特别值得提到的是现在的儿童只快活地过年,而不受那迷信的熏染,他们只有快乐,而没有恐惧——怕神怕鬼。也许,现在过年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可是多么清醒健康呢。以前,人们过年是托神鬼的庇佑,现在是大家劳动终岁,大家也应当快乐地过年。
载于一九五一年一月《新观察》第二卷第二期
贺年 劳动是最有滋味的事。肯劳动,连过新年都更有滋味,更多乐趣。
记得当初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家里很穷,所以母亲在一入冬季就必积极劳动,给人家浆洗大堆大堆的衣服,或代人赶做新大衫等,以便挣到一些钱,作过年之用。
姐姐和我也不能闲着。她帮助母亲洗、做;我在一旁打下手儿——递烙铁、添火,送热水与凉水等等。我也兼管喂狗、扫地,给灶王爷上香。我必须这么做,以便母亲和姐姐多赶出点活计来,增加收入,好在除夕与元旦吃得上包饺子!
快到年底,活计都交出去,我们就忙着筹备过年。我们的收入有限,当然不能过个肥年。可是,我们也有非办不可的事:灶王龛上总得贴上新对联,屋子总得大扫除一次,破桌子上已经不齐全的铜活总得擦亮,猪肉与白菜什么的也总得多少买一些。由大户人家看来,我们的这点筹办工作的确简单得可怜。我们自己却非常兴奋。
我们当然兴奋。首先是我们过年的那一点费用是用我们自己的劳动换来的,来得硬挣。每逢我向母亲报告:当铺刘家宰了两口大猪,或放债的孙家请来三堂供佛的、像些小塔似的头号“蜜供”,母亲总会说:咱们的饺子里菜多肉少,可是最好吃!当时,我不大明白为什么菜多肉少的饺子反倒最好吃。在今天想起来,才体会到母亲的话里确有很高的思想性。是呀,第一,我们的饺子不是由开当铺或放高利贷得来的;第二,我们的饺子是亲手包的,亲手煮的,怎能不最好吃呢?刘家和孙家的饺子必是油多肉满,非常可口,但是我们的饺子会使我们的胃里和心里一齐舒服。
劳动使我们穷人骨头硬,有自信心。回忆起来,在那黑暗的岁月里,我们一家子怎么闯过了一关又一关,终于挣扎过来,得到解放,实在不能不感谢共产党,也不能不提到母亲的热爱劳动。她不懂得革命,可是她使儿女们相信:只要手脚不闲着,便不会走到绝路,而且会走得噔噔的响。
虽然母亲也迷信,天天给灶王上三炷香,可是赶到实在没钱请香的时节,她会告诉灶王:对不起,今天饿一顿,明天我挣来钱再补上吧!是的,她自信能够挣来钱,使神仙不致于长期挨饿。我看哪,神佛似乎倒应当向她致谢、致敬!
我也体会到:劳动会使我们心思细腻。任何工作都不是马马虎虎就能做好的。马马虎虎,必须另做一回,倒不如一下手就仔仔细细,做得妥妥帖帖。劳动与取巧是结合不到一处的,要不怎么劳动能改变人的气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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